来,他坐在素白的舞台灯下敲击琴键,灰尘在冷色调的光束里慢悠悠的弥散,一切都显得静谧而安和。然后他眉头又始终蹙起,留下了眉眼间一点恰到好处的痛苦,让人不禁想敲烂华服包裹的外壳,看看这具细瘦的肉身底下包裹着怎样的苦难与不堪回首。
对于一样美的东西,痛苦是绝对的增色剂,就像日式枯山水中的一抹艳红,或是艺妓漆黑云鬓间的一点珠钗,让人无端想起上个世纪的电影里含蓄的东方式留白。
但是陆留空很不满意。
他在手机上看粉丝截图,二指旋屏放到最大,用一种略显奇妙的口气抱怨:“你这个镜头领口开的好大啊。”
“?”江瑜在厨房泡茶,跟着陆留空喝多了,他口味也养刁了,逮着一堆罐子里最贵的特级龙井喝,闻言愣了一下:“那个镜头,没有啊?”
陆留空把手机怼他脸上:“你自己看啊。”
看他如此认真严肃,江瑜凑过去,左瞄右瞄瞄了半天,终于在分辨率允许的范围内看清了自己要露不露的半截锁骨。
江瑜:“……”
他把手机丢回陆留空身上,转身接着捣鼓茶叶:“你还是算了吧。”
陆留空不依不饶:“但是,他们说话很奇怪,我不止看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