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明觉得林见樊比他勇敢得多,他只会油嘴滑舌连告白都不敢,可林见樊总是说得比做得多。
林见樊伸手握住落地窗帘一拉,厚重的窗帘后房间重回黑暗。
黑暗中,顾朝明看到他的少年蒙上灰暗的黑影,看到少年身后角落里从窗帘缝中逃离的一线光亮。
从窗帘逃离的光线没动,他的少年动了,朝他扑来,一把将他拥入怀抱。黑暗中所有的感官都在放大,顾朝明听到林见樊身体里血液流动的声音,听到他眨眼时睫毛煽动空气的声音,听到他的心脏停顿又跳动。
停顿,跳动。
拥抱时,林见樊和顾朝明一样喜欢把头搁在对方的颈窝,像是寻找一个舒服的支撑点,像是在依靠。
依靠过后的林见樊是顾朝明不想成为的野兽。
侵略,撕咬,比他还要热情。
顾朝明从进门的压迫变成落地窗前的被压迫,他享受着来自林见樊的压迫。
脚步杂乱地移动到桌边差点把桌上今天买回来的果酒撞倒,顾朝明坐在桌面上,任林见樊在自己身上随意“压迫”,余光瞥到身旁的果酒瓶,在林见樊新一轮的压迫中,顾朝明手指推动桌上的果酒瓶,不打扰林见樊新一轮压迫地将果酒瓶推到桌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