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意脖子上灰色的围巾系成围脖状,头发也被风吹乱,脸庞因为在风中行走有些红。
刘意拖着箱子,微微小跑走到顾朝明身边,和他一同并行。
当年十六岁的刘意,对于父母不要和顾朝明一家有来往的话完全没听进去,反而更加照顾这个咬人的弟弟。
刘意经常和这个吃着绿色好心情的弟弟一起回家,和他说话。
一高一矮,两只冰棍,走在回家路上。现在也同样,只是高矮对调。
许久不见,不用寒暄,刘意看着他第一句话就是:“你这小子又长高了吧?”
“有吗?”顾朝明问。
“我这鞋底还有点增高,去年看你都没这么高。”刘意说。
顾朝明笑笑:“我还小嘛,长身体。”
刘意几乎想捂着胸口:“我们这种老哥哥就没得长了。”
一阵寒冷冬风刮过,刘意往围巾里缩缩,看到顾朝明提着塑料袋冻红的手,摘下自己没拖行李箱的那只手的手套递给顾朝明。
“戴上,天冷,别生冻疮了。”接过手套时听到生冻疮三个字,顾朝明想到的人只有林见樊一个,完全没有他初中那个和冻疮苦战多年的同桌的位置。
林见樊是顾朝明心头开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