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去想它们到底为什么只能活一年。
顾朝明被岑西立带去医务室,离开能听到那两只蝉歌唱的教室。
“都快放学了,不知道医务室还有没有人。”岑西立担心地说。
“没人那我是不是死翘翘了?”顾朝明还有心情贫嘴。
岑西立无语地看向他:“顾帅,你嘴巴真的是……我都不好怎么说你了。”
“别忌讳这么多嘛,说个死字又不会真的死。”
“……你这是越受伤说的话越不像样,哪有人咒自己的。”
顾朝明拿着带血的纸巾笑,他只不过是想尽量避开顾涛的话题,所以才乱说一些自己都没想过的话。
学校和家庭在顾朝明心里有一条明显的分界线。他并不想在学校提及顾涛,不想将家庭的阴暗带到学校里来,所以在苏炳和岑西立关心他时,他总是避重就轻,转移话题。
而伤口被发现这件事已经明显过界。
顾涛对他的影响并不止于身体,和别人谈论起顾涛,谈论起自己有这样一个父亲都会让他觉得羞耻。
幸好没有一语成谶,走到医务室还有医生在,顾朝明坐在床边,岑西立坐在旁边凳子上。
等医生检查完顾朝明的伤口到后边准备器具,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