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罪恶,也不用再纠结和舍不得。
昏黄的灯光,燃烧烟头留下的伤疤,醉酒后的呕吐物,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家,消失的生活费,暴力的打骂,只需要顾涛一刀就能全部从生命中剥离,连带着他的生命,连带着他活过的痕迹。
因为怕他肩疼帮他抄作业的岑西立,陪他一起打架、帮他对付吴善、因为他被孤立所以花钱给他撑场面的苏炳,怕他伤心不敢告诉他离婚的母亲,昨天好心帮哆啦A梦捡传单的林见樊……还有许多他留恋的,一刀全部都可以割舍。
割舍掉内心的罪恶,割舍掉所有。
舍得的,舍不得的。
他不用举起尖刀,他不会成为噩梦中的自己,他会变成顾涛尖刀上的血液。
嘀嗒,嘀嗒。
也许那样他才能不被罪恶束缚。
他会变成顾涛暴力的牺牲品,而不是牢笼中顾涛暴力的牺牲品。
他会用自己的生命去结束自己内心的罪恶。
肩头有人拍打,耳边有人呼唤,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声音,缥缈着慢慢靠近。
像是昨夜闷在哆啦A梦头套里听到的跨越星河缓缓而来的声音,又像昨夜童真孩童问他“哆啦A梦怎么没有大雄”的声音。
离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