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明没那个心情和他提旧事,收拾完客厅拿起遥控器把要炸楼层的电视声音关小。
打开厨房窗户,洗干净菜放到案板上,准备的都是老妈喜欢的菜。
切黄瓜的时候,客厅里传来一阵异动。厨房就算开窗也还是闷热,不用回头也知道客厅里发生什么,手下切黄瓜的速度不由地加快,幸好顾朝明刀工还行,刀起刀落,切下来的黄瓜片也还是薄厚均匀。
那声音魔咒一般徘徊在耳边,终于要停歇,只剩下几声干呕。
黄瓜最终还是逃不过变成两截的命运。
顾朝明忍受不了了。
顾朝明一直在顾涛的呕吐声中努力克制自己不断上升的烦躁与怒意,被压抑的情绪最终凝结在菜刀刀刃,爆发在案板之上,倾泄不止。
菜刀被发泄地一刀劈在案板上,案板震得一声响。
顾朝明大步走出厨房,身后的菜刀像铡刀一样立在案板上,等着噬人头颅。
狭小的客厅被呕吐的异味填满,刚收拾好的茶几上、地板上、甚至沙发上都是顾涛还未消化完全的呕吐物,满目疮痍如兵败后的城市,刺鼻又刺眼。
顾朝明站在令人作呕的空气中,看着眼前的景象光是喘气都让他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