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打压大臣,就知道是谁!”兴平帝眼底闪过猩红的恨意,惨白的脸和眼下病态的乌青让他看起来形容很是狰狞。
“住口!”南太后踉跄了一下,脸色一阵青,一阵红,脸上肌肉微微地颤抖了起来,声音也越发地拔高,气得浑身颤抖:“你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陛下息怒,太后息怒!”老鲁见状,又噗通一声再次跪下去,给两人磕头,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一个年近半百,一个年过半百,皇朝地位最尊崇的两人齐齐喘着大气,空气里一片静谧,没有人敢多言,多劝。
好一会之后,兴平帝忽然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定定地看着南太后:“母后,您老了,人生苦短,何必如此执着。”
说罢,他转过身去,不再看南太后,抬手重新执笔去描绘那江山图。
南太后闻言,心头一颤,抬手轻轻地抚了下自己发鬓,忽然闭上眼,眨去眼里的老泪,她颤抖着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发鬓:“是的,母后老了,可你什么时候能懂事?”
她知道自己老了,原本鸦青的发鬓已经几乎都白了,脸上的皱纹让她看起来再不像那个保养得宜的贵妇人。
女人,劳心劳力,老的太快,何况,她的子嗣,这般忤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