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依然干干净净地,高大的身形坐在牢狱中,却依然似端坐衙门之中听闻奏事一般。
他抬手取了一杯酒,淡淡地道:“我也不过是随了姑母的心意,替她铲除心腹大患罢了,何错之有?”
那中年狱卒笑了起来:“您心中有数就好,只怕您到了最后,终究念着一份情,不舍得又心软罢了。”
南国公将酒一饮而尽,不可置否地端起碗筷用起膳来。
“是了,您的说法,太后娘娘会信吗,毕竟此事,听起来实在荒谬,您这是兵行险招了。”狱卒又蹙眉道。
他总觉得这个事情很是悬心,要伪造这种迹象也太……难度高了。
南国公微微一笑,锐目含光:“这天下万事,从来不怕事情真假难辨,只怕的是人心猜忌罢了,若是不信的,就算事情是真的,如何都不信,若是心有疑忌,假的也会成为真的,兵行险招自然是必要的。”
说着,他示意那狱卒附耳过来。
那狱卒照办了,只是随着南国公低声吩咐,他瞬间眼睛越睁越大,原本拿着酒壶准备给南国公倒酒的手忽然一抖,差点将酒水全部都泼了出去:“这……这……如何使得,你是疯了么!”
南国公一抬手,就扶住了他的手,稳稳当当地接过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