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少宸躺在软枕间静静地看着帐子顶上坠下来一盏油灯,腹部的伤口一阵麻、一阵痒、一阵痛、一阵酥,一直蔓到心里去。
就仿佛那个她,给自己带来的感觉一样。
她恨不得他死……么?
“当然,你也不看看你对小姐姐做了什么,你要么就早点下手,趁着琴三爷没开窍的时候,在蜀中的破林子里就得了她的人和心去,别再回蜀中了;要么就干脆放手,当初你总想着算计她好从琴三爷身上谋藏海图的时候没下手,后来又那样子不择手段地对她,总想着藏海图也要,人也要的两得,这世上啊……。”
宫少司一边替宫少宸上药,一边忽然讥诮地轻笑了起来。
“哪里有什么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宫少宸听得他说话,才发现自己方才无意识地将心底的话给问了出来。
他脸色梭然阴沉了下去:“世间既然没有双全法,琴笙又凭什么得了一切?!”
宫少司看了眼宫少宸,见他容貌在有些昏暗的空气里显得有些森冷,却也丝毫不畏惧地扯了扯唇角,收起了手上的瓷药物瓶:“凭什么?就凭那个男人从一开始就能为小姐姐舍了一切,你能吗,哥哥?”
宫少宸看着他,瞳里闪过幽寒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