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乱地端着药碗下去了。
金曜着上前在琴笙身边单膝跪下,替琴笙仔细地替他将染了药气儿的手套换了下来。
他一直沉默着的,此刻却忽然开了口:“三爷,您打算让小鱼小姐在大理寺几日呢,她虽然聪明地要求将自己关入大理寺,避免了在宫里容易被人下暗手的弊端,但终归是监牢污秽之处。”
琴笙看着金曜,忽然唇角弯起温柔莫测的笑来:“金曜,你不是一贯与那丫头不对付么?”
金曜简单地道:“她是曜司的主母。”
琴笙托着腮,似笑非笑地道:“很好,你还记得。”
金曜忽然身形一顿,垂下自己的桃花眼,平静地道:“属下一直记得。”
随后他站了起来,单膝跪在榻上,双掌轻轻地搁在琴笙的肩膀,替他松弛肩颈因为长期伏案而微微僵硬的肌肉。
一切都如平常的样子,并无二致。
琴笙靠在他的腰腹间,目光看向窗外远处那高高的红色小亭,悠悠地道:“《逍遥游》曰:北冥有鱼,其名为鲲……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而本尊……。”
他莹白如玉的指尖轻轻地扣击着桌面,轻叹了一声:“并不喜欢那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