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不光小弟,所有的兄长和姐姐们都很嫉妒我和玉之能得到长姐最多的瞩目。
我却很得意,我和玉之是唯一有资格住在坤宁宫的皇子和皇女,就住在长姐的侧殿里,每天都能和长姐一起用早膳。
长姐,永远像一道最灿烂的朝霞,没有人比她更合适成为未来的女帝。
所以她十三岁的册封之礼,办得意料之中的隆重,我和玉之都准备了自己最心爱的礼物要送给长姐。
我到现在依然记得,长姐一袭红袍站在金殿之上,依然带着稚气,却愈发美丽而英气的容颜上那一抹温沉与大气的笑容,她下唇上红色的樱花印记鲜艳而美丽,她俯瞰朝臣与我们的目光悠远而深邃,夺目却不刺目,和我们这些黄口小儿全然不同。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果然没有比帝国晨光这样的称谓更适合长姐的了。
我们所有的兄弟姐妹都欢喜地跪下,仰视着我们的长姐,她是天生该坐在金銮宝座上的光。
那一年我和玉之都是八岁……
先生已经开始教我们读史。
史书上那些皇家倾轧,骨肉相残,手足相残,我想永远都不会发生在我们的家中。
是的,我将那冰冷、等级分明的皇宫称之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