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而出,把人都削成碎片。
楚瑜有点无语,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逸哥儿这人是个笑面虎,知道他自己打不过琴笙,便非得在嘴上给琴笙添堵,他满腹诗书,用在冷嘲热讽那上面真是能噎死人。
当然,琴笙那性情哪里是肯吃亏的,又不屑与封逸嘴上争长短,每每直抬剑就砍,或者直接甩袖子掀人,再不然就要把逸哥儿拿去插花。
没错,就算是现在性情乖戾的白白,也是很风雅的——他插花的爱好从未变过。
每一次都是她出面调停,真是——心累。
她正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让琴笙别又拿人倒插瓶子里,但下一刻……
琴笙径自走过她身边,忽然抬手一捏她胳膊,夹着她就走,冷冷地道:“母亲身娇体弱,还是不要走路了,莫要与野猫杂狗多往来,仔细染了跳蚤脏虫。”
楚瑜有点呆滞:“哎?”
他居然忍了。
楚瑜抬眼看他的表情,却碍着那兜帽的面纱,全看不清楚。
她心中忽然有点惴惴的。
她的白白从来是一汪潭水,虽然深,还不时起些妖风,但永远是清澈见底。
如今他这般模样实在让她心里有点没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