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绣坊只烧了三间,御贡绣品无事,却并没有任何喜色,只愈发蜷缩了身子,忍不住发起抖来。
也许这样的损失对于其他绣坊已经算是小损失了,但是对于琴家而言,简直就是耻辱。
“属下……知罪,请大娘子降罪。”年大管事面如死灰地噗通又狠狠地叩了三下头,额上鲜血和泪水流了满面。
金大姑姑搁下茶盏,轻咳了一声,她身边的红袖立刻示意其余管事起身,都跟着退了出去。
待大门关上之后,金姑姑方才垂眸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中年女子:“年管事,你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老人儿了,这些年兢兢业业,克勤克俭,于此而言,你是有功之人,我只革去你大管事的职位,但是这些年你在这大管事的位置上大约是忘了一件事……。”
年大管事沉默着,身子缩了缩。
“你还是三爷从曜司放出去的人,曜司中人最忌阳奉阴违,哪怕我们金字辈的都从不例外,你该明白怎么做了。”金大姑姑淡漠地说完,搁下了手里的茶盏。
年大管事闭了闭眼,落下一行悔恨的泪水,慢慢地伏下身子,以头触手背:“徒儿,敬遵师嘱,这就交代了手上的事情给副管事,然后自回乾坤院,去刑堂见土曜星君。”
“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