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他会又一次做傻事……”
“又?”温庭礼愣了,“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邹母顿了下,“你们从小关系就好,我以为他跟你说过的。”
她又看了邹乐一眼,神色复杂:“他高二那年,他爸爸做生意赔了很多钱,几乎把所有家底都赔进去了,于是我又跟他大吵一架,我把他藏在柜子夹层里的仅剩的那点现金偷了过来,因为我怕他再拿去做什么投资,我怕他把家彻底败干净,那我和儿子还要不要活?”
“那笔钱他自以为藏的很好,他一直以为我不知道,于是他怀疑是乐乐偷的……”
“然后他怒气冲冲地揍了乐乐一顿,说养了个白眼儿狼。而且那个时候,乐乐的成绩一直在退步,我记得高一的时候他是在重点班的,后来高二就退到了普通班,到了高二下学期又退步到了普通班中下游的水平。”
“所以他爸爸一气之下就说让他别上学了,反正学也学不好,他现在也没钱供他上学了。”
“我……我当时也没拦着,因为我确实不想砸锅卖铁供他上学,我没那么无私。”
“乐乐当时什么也没解释,表现得就像今天一样平静,他说要考虑一个晚上,然后当天晚上就在卧室……割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