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几十年而已,而就这么几十年,他也不是黎洲的唯一。
只是过客,不是同路人;只是朋友,不是爱人。
可他能怎么办呢?他和黎洲,在相遇之初就迟了。
他沉默了好久没说话,视线也转向了车窗外。黎洲忍不住问他:“想什么呢?突然不说话。”
夏凉思回头看他:“你也有玩伴吗?或者以前的同学、朋友,都不联系了吗?”
黎洲默了一瞬,道:“没有,以前没什么朋友,也没有联系的必要。”
夏凉思将信将疑,黎洲不是那种爱交友的性格,但也绝不至于没朋友。
黎洲看了他一眼,忽然说:“如果说分开很久的……朋友,就只有你一个。”
“只有你一个,让我等了这么久。”
夏凉思怔住,心动的瞬间,当初不告而别的罪恶感又袭向心头,以致暂时忽略了黎洲在“朋友”二字之前的短暂停顿。他讪讪地低下头:“……对不起。”
在他能和黎洲共度的有限的几十年里,他自己生生蹉跎了三年。
黎洲瞪他:“又又又又是对不起!都说了不用跟我道歉。”
夏凉思冲他笑:“知道了。”
回家后又是泡在琴房的一天。编曲老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