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后来贺征想起江昀退圈这事儿, 都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有很多事要忙, 整天电话不停, 但晚上睡前放下手机, 总是忍不住想听听隔壁的动静。
听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 才想起来江昀已经不在他隔壁了。
就这么消失了, 非常彻底的。
今年过年不晚,在一月中旬。
贺征给公司里的小姑娘们发了过年礼, 坚果礼包包月鲜花什么的,人人都笑得春光灿烂,因为工作调整带来的不安就这么被冲散了。
玲姐挺佩服他这点,人情工作只要想做就能做好, 有时候比她都靠谱。
“啧啧, 还包月鲜花,折成钱放奖金里不好吗?”她说。
“奖金又没少给, ”贺征叼着没点燃的烟,含糊说:“没人不喜欢花, 尤其是送的。就是嘴上再冷淡的人……也喜欢。”
“我就不喜欢。”玲姐非常不服气。
“不包括你。”
“……”玲姐服气:“怎么我不是人啊……行了你别再说了,你的有感而发有特定对象。”
她想了想,又问:“江昀还是没消息吗?”
“估计深山里修仙去了。”贺征低头看了眼手机, 有点意外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