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饿,饿得他整个人都放空了, 什么都想不起来,就埋头吃,恨不得把碗都吃进去。
“……还要吗?”江昀只盛了半碗,中途就已经放下了筷子, 眼睛微眯着看他吃。
“还有吗?”贺征说。
“有,要多少有多少。”江昀笑了笑,又进厨房。
贺征听到他打火的声音, 愣愣地坐着, 等江昀又端了一碗出来, 才叹了口气说:“现做的也叫有吗?”
江昀笑了笑:“浇头多做了一点, 只有面是现煮的。不然会坨掉。”
贺征鬼使神差来了一句:“那我吃完这碗还有吗?”
“有啊。”江昀面前已经没碗了,捧了个杯子,热气将他鼻尖蒸得有点红:“有材料,有我,就有你吃的。你想换个浇头也可以。”
贺征手上顿了顿,没再说话,又低头吃起来。
几天之前,贺征还没怀疑过自己的性向。从上学到混圈,男男女女形形色色,什么人都见过,他对伴侣对家庭的幻想,始终停留在模糊的女性形象上。
也许是自己家庭奇葩,他对“普通”反而执著。
可江昀一点也不普通。
到底为什么会喜欢呢?
贺征又吃了一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