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委屈也不用硬受。不是忍辱负重才能叫成熟的。”
江昀感觉鼻腔有点酸,忙低下头剥糖。
“糖哪儿来的?”他问。
“徐岫带来的,你做的吃完了。”贺征把剩下的糖塞回去:“走吧,导演喊了。别担心,公司先挑着,搞不定了来找我,小事。”
江昀这些年总被说不懂事,无论是作曲上异议,还是工作上的分歧,说到最后总会回到中心思想——别天真了,在社会上混没你想得那么容易,钱也不好赚,你什么时候能懂事一点?
江昀你二十六了不是十六,能不能成熟一点?
种种类似的话翻来覆去在他耳边立体环绕声播放,有时候他自己都怀疑是不是真的白长这么多岁,社会的毒打还不够猛烈。
但是贺征跟他说,他没错,也不幼稚。
江昀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后背,就觉得真好啊……这是他喜欢的人。真是没白喜欢,说的话都这么好听。
“不过啊,”贺征下台阶的脚步一停:“你都多大的人了,把自己丢雪山上,跑个节目组迷路,手机动不动就没电……”
“烦死了。”江昀笑出声,骂了他一句。
贺征用一种你出息了啊的眼神看他,坚持把后半句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