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夜的缘故,他竟然着了魔一样地想,先不管是谁喜欢谁,两个成年人在一起,又对彼此的身体有好感,先慰籍了再说。
可推开门的那一刹那,他看到费律铭端坐在电钢琴前,耳朵上戴着耳麦,一双手在键盘上飞舞着,光看背影就觉得对方一定特别享受。
那个场景让冉秋晨稍稍理智了一些。从被某人深爱着的幻觉里缓过点神。
于是,他退缩了,回到自己的房间,轻轻关上门。
追求邵晓明的失败经验,教会冉秋晨一个道理,他差一点都要忘记了。
感情不会无缘无故在没有回应的情况下一味地付出。如果坚持,待最初的激情消退之后,大概率只会剩下不服输的倔强与自以为是的执着。
那已经不是爱,也不是喜欢,而是自己不肯放下自己。
费律铭会如他所言地喜欢自己这么多年吗?或许会,冉秋晨永远相信世间有如此极致的爱,如果恰好对象是自己,他也会觉得非常幸运。
可他也清楚地明白,更大的可能性是费律铭只是在坚持着一项不肯认输的自我折磨罢了,宛如当年的自己。
所以,他斟酌良久,给费律铭发过去那么一条信息。
他想,不管对方到底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