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您……并不想看到这样的一个社会。”应决然沉声道。
“我看到了这样一个我并不喜欢的社会。然后我意识到,这个我并不喜欢的社会,原来是有其存在的理由的。”戴炳成微嘲地笑了笑,“如果没有十年之前的那次冬眠,或许到了今天,我能做出来的,会比李真做的严苛十倍。”
“人总是会变的。或者说从来都不会变。”戴炳成低声道,“其实我们都还是孩子。”
应决然的脸色慢慢沉寂下来。从微微的错愕,变得平静麻木。他盯着戴炳成已经略显佝偻的身形,说:“那么,您同意做组织的领导者……实际上你的目的与我想象的并不同。一旦你得到了权力,想做的,其实还是现在这一套么。”
“如今我可以告诉你,是的。”戴炳成平静地说。
“您对我说过您苏醒之后知道这个世界如今的状况,心里是怎样的厌恶。从您苏醒之后到今天不到半个月——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您的想法发生了这样的变化?认同了他?”
“是的。”戴炳成说。
应决然沉默不语。
戴炳成摇摇头:“决然,令我的想法改变的,正是这半个月的经历。”
“你知道我在严酷的表∧→象下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