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打算了。中都附近有一个秘密发射场,一旦出现这种情况,我的家人,还有我指定的人,优先登上空间站。”
“你——”应决然瞪大了眼睛,但顿了顿,只叹一声,“人之常情。”
“而另外一些人……在他们离开升空之后——我是说中都的上百万人口,能活下来的大概只有几百人吧。”李真看着手中空了的水杯说。“王远伟给我看了那边的景象。澳利亚已经几乎陆沉了。整片大陆从中间断裂成两半,那里的人……”
“够了。”应决然低声喝道,“跟我说这些做什么?你想要我安慰你?还是在忏悔?”
应决然的心里生出突如其来的愤怒。但他知道这愤怒不是针对李真的。这是一种……因为无能为力而感到绝望的愤怒。
很多事情你都可以去怨恨一个人或者一个原因。这种怨恨能够让你舒心。但这时候应决然不知道应该去怨恨谁。因为他知道至少……站在一个拥有七情六欲的“人”的角度……
他们都已经做得太多了。
他喘息了几口,也坐下来。
李真将杯子放回到桌面上,对戴炳成笑了笑:“你原本没打算冬眠十年的。这件事,是我做的。”
戴炳成点头:“嗯。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