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那些东西都到哪里去了。他摸摸自己身上的衣服,发现是棉布的。
和之前那一次苏醒不同,现在周围的环境令他愉悦。
于是他起身坐到床边。轻轻地咳了一声。
十几秒钟之后,门被打开一条缝隙。一个年轻的女性看了一眼,又飞快地缩回头。戴炳成听到她的声音:“他醒了。”
声音也是友好的——饱含着欣慰与略略的激动。
接下来是托盘与杯盏碰撞的声音。一个男人说:“我来吧。”
应决然端着托盘,推门走了进来。托盘上有一盘煎蛋加培根,四片面包,一杯牛奶,一双筷子。他在门口停了一下子,脸上露出真挚的微笑来:“您受苦了。”
十年之后,戴炳成第一次仔细打量应决然,发现他的样子改变了一些。他变得更加沧桑。身形也更高大了。戴炳成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认为应决然至少比十年前长高了十公分。并且他的眉宇间依稀有李真的那种味道——从神农架回来之后的李真。直到应决然走到他身边。在床头柜上放下托盘,戴炳成才微微叹息一声,摇摇头说:“这到底是怎么了?我感觉自己成了局外人了,我什么都不清楚啦。”
“您可不是局外人。”应决然看着他。眼睛里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