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从第一天之后那女孩儿再不与他说话,仿佛对他感到相当愤怒。幸而有被单遮挡着他的脸,他不至于在被人“协助”的时候让那人看到自己羞愧难耐的表情。
六天的时间,那自称来自审判庭的男人又同他会面四次。问的都是一些大同小异的问题。重点一直是有关他对于“皇权政治”的看法。
戴炳成有时表现得沉默,有时将他骂走。并非他不懂得“趋吉避凶”的道理,而是他已经意识到,如果来者真的是皇帝的人,实际上他们根本就不会在意自己的想法——否则同他对话的应当是朱照煦本人。
但对方为什么一直在拖延时间、反复试探自己……他没想清楚。
到了第七天,情况终于有所改善。他脸上的被单被取下来了,手脚也被放开。做这些事的是一个粗壮的男性。穿着医生的白大褂。但戴炳成觉得这人不像是医务工作者——因为他的眼睛里有一股狠戾的劲头。
对方的手很有力——不是普通人应有的程度。
他没有试图反抗。因为他知道已不再是青铜之王了,他只能静观其变。
随后戴炳成吃到了苏醒之后第一顿稍微像样儿的饭——一碗粥,一叠咸菜。这不像是医院里的营养餐……在十年前,甚至监狱里的重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