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还是在原来的房间。然而他已经被固定在床上——四肢被软皮的带子束缚住,一张白被单像遮盖尸体那样蒙着他的脸,他什么都看不到。
他想要喊人来。但很快遏止了这冲动。那一次昏迷仿佛给他打了一针清醒剂,他的头脑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
但随之而来是深沉的痛苦与绝望,更甚于他得知自己已经失去权势之时的绝望。因为支撑着他的那种力量消失了,他依旧感受不到它——他变成了一个彻底的普通人。
一时间他万念俱灰,甚至有那么一会儿很想就躺在这里一动不动。任人宰割。
然而一分钟之后他告诫自己必须收起那种情绪。对于他这种人来说,只要活着,一切皆有可能。在没有弄清楚外面那个世界究竟发了什么疯以前,他绝对不能死去!
是的,死去。在这一刻他已经对前景做出了最糟糕的预测。
似乎有什么仪器在监测他的状态。在他恢复意识之后两分钟,听到了开门声。
脚步声很沉重,似乎是制式的03式军靴。这声音没来由得令他轻出一口气——至少还有些他熟悉的东西。
开门那一刻他同样听到外面传来的谈话声。一个低沉的男声说:“这么干不妥吧?他毕竟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