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育儿院的小孩就被告知,必须拿自己、拿生命作为抵押,来遵守所谓的规则,但现在,规则被我破坏了,
冰冷的视线,针刺般静静佈满整个空间。
我受不了那些视线,尤其是鳶尾花的。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视线由上对下,女孩的发育一向是比男孩快,这几年她的身子陡然拔高,清瘦而有韵味,为了取悦祭司,她甚至开始画些淡妆。
我很久没有去直视那双眼了,这才发现她眼角的那粉色胭脂,不知何时,已经擦暗了她眼里的亮丽星空。
我不认得那双眼,那就像是陌生人的眼。
那双陌生人的眼,也用着看着陌生人的视线看着我。
比起杀了祭司这不再重要的小事,她的眼神更让我恍惚,整个世界越发不真实,我只想一刻也好,想从那视线逃离,想用全身的每个器官每条肌肉每根神经去阻止她这样看着我。
所以我开始发狂,突然扑了上去,坐在她身上,双手掐着她的脖子。
用力,用力,用力,用力。
就像祭司新上任那天晚上,我从门缝中看见祭司夜对年幼的她做的那样,一次次毫不留情地将力道施加在她身上,施力的形式虽然不同,但其实本质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