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点棉花,这才将就打了一床被子回来。
一来二去,花了一块多钱,气都气死了。都怪那个储六月,说好两毛八分钱的,结果坑了她一块多。
“有那么夸张么?这好歹也是一床四斤重的被子呢。”贺大明不太相信,觉得她肯定是夸张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也不看看这被子盖多少年了,硬的跟铁皮似得。也不知道我哪辈子得罪了你贺家,这辈子要在你贺家受苦受难。”
贺大明瞅她一眼,“哼!你可真有脸说。你从村头到村尾去问问,有几个像你这样穿的好,吃的好,有钱挣,还有麻将打,你要是能找出十个来,我也给你去弄床八斤的新被回来。”
“滚!”周翠兰一声怒吼。
跟他过了几十年了,就没听他说过一句软和话,就跟那床上被子似得,直挺挺,硬邦邦的,没有一点温度。
她当初是哪只眼睛长裤裆里了,咋就看上他呢!
……
储六月给老爷子他们都收拾好了,自己打了两盆水端进屋,准备泡个脚,擦了个身子。
这年头,洗个澡实在是不容易。
“大学生,过来泡脚擦个身子。”储六月对房里喊道。
贺景之从屋里出来,他已经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