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一天,她的胞妹含笑将一封遗体捐献书扔在了她面前,签字的是那个与她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
她想开口说话,可发出来的声音只有粗噶难听的嘶鸣,胞妹对她这样的表现似乎很是满意,主动为她解了惑。
“我就是开了个玩笑。”她说着,笑得更明媚了,“我和他说你病得很重,需要心脏移植才能活命,谁知道他竟然会这么愚……”
她没能说完那句诋毁的话,因为君九已经狠狠地遏制住了她的喉咙,许久未曾修剪的指甲成了最锋利的凶器,深深陷入她的颈动脉。
内心最后一丝温暖被人扼杀,收回手的那一刻,胞妹的血溅了她满身满脸,到死她的眼睛都没能合上,怕是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死在自己最轻蔑的人手上。
人人都道煞血训练营是阿罗地狱,有去无回,却忘了能从里面出来的人手上同样沾染了无尽鲜血,而作为百年来唯一通过考核的人,她的经脉早就被强化,所以在时间推移下能够自行愈合。
他们只当她是废物,所以从未对她隐瞒过任何事,才让她轻而易举地闯入了大本营,毁了他们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一切。
那一刻她终于从母亲眼里看到了她的影子,却是只有对她的恐惧,她没有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