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足以困扰她、令她犹豫不决、深思熟虑的问题。
男人一怔。
沈婠期待看到他或失望或黯然眼神,可最终出现在男人脸上的竟然是一抹……笑?
这抹笑越来越大,“呵呵……是了,这才是我的婠婠……”
只有活着,才能求得她原谅。
死人的忏悔,不具备任何价值。
“所以,我活下来了,”他说,眼底是不加掩盖的灼热与赤诚,“活着等你宣判定罪。”
沈婠不语,看他的目光里隐隐浮现挣扎。
她忍不住想,自己是想他活,还是更希望他死?
这个问题不难答。
因为她发问的瞬间,内心就已经给出回答——
她要他活着!
死了,她去哪儿讨债?对谁泄愤?叫谁偿还?
“你先松开。”沈婠垂眸,睫羽轻颤。
这次,权捍霆没再强迫,而是听话地放开,因为他已经看穿女人眼底的松动,以及不那么冰冷的眼神。
但即便如此,他的视线也不曾离开,始终锁定在沈婠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热切。
“你倒是听话……”她下意识勾唇,牵扯出嘲讽的弧度。
权捍霆一颗强自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