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平静地收回目光,替她处理伤口。
沈婠:“我要用水。”
“?”
没有得到答复,她再次强调:“我已经三天没洗漱。”
“……可以。”
察觉男人话里的松动,沈婠目光微闪:“你不想要我的命。”
她用的是陈述句,肯定语气。
拿棉签的手一顿,男人并未搭腔,好似“安静”和“沉默”两个词已经刻到他骨子里。
“能不能告诉我,谁让你这么做的?”
“不能。”
“……”
“好了,如果明天换药的时候再让我发现伤口开裂,纱布上有血,我不介意让你多流点,反正也死不了,我照样可以交差。”说完,拿上酒精、棉签等起身朝外面走。
行至门边,忽然脚下一顿:“不是要用水?你只有十分钟。”
沈婠咬牙,下一秒果断起身朝着浴室走去。
手肘有伤,她一次又一次地抠破凝痂,只是为了让痛觉刺激大脑,却不敢轻易沾水。
试想,一旦感染发烧,身体超出控制范围,药理性的疲乏酸软就会变成病理性的昏昏沉沉,前者她尚可控制,后者却无法克服。
到了那时,她就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