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
余光下意识扫过,却只能看见一个侧面剪影,逆光而视,下颌微抬,仿佛天生就带着傲气——倔强,不服输。
但越是如此,就越让人感受到她的压抑和痛苦。
无声却沉重,默默而悲壮。
楚遇江不敢再看,忙不迭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爷如果知道,只怕会比沈婠更疼。
……
随着关门声响起,偌大的书房又只有沈婠一个人。
最近这些天,她待得最多的地方不是卧室,也不是靶场,而是这里。
坐在权捍霆的椅子上,用他用过的纸笔,从他习惯的视角眺望窗外,沈婠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回想两人曾经的甜蜜时光。
就像中毒一样,完全不受控制。
她迫切想要知道他的消息,却根本无从下手,直到这一刻沈婠才惊觉,原来她和权捍霆之间的联系那么容易就能被切断——
只要他不主动,她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能在等待中慢慢消磨耐心,在一遍又一遍明知不应该却还是忍不住的胡思乱想中逐渐丧失冷静。
沈婠扯了扯嘴角,凉薄一笑。
下一秒,把脸埋进掌心,躬起的后背开始小幅度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