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到了该喝药的时间。
果然——
她一过去,就被塞了一碗黑乎乎的中药,邹先生努努嘴,朝客厅的方向使眼色:“你送过去。”
沈婠看他那副迫不及待想丢掉烫手山芋的样子,忍不住嘴角一抽。
权捍霆是魔鬼吗?
不是。但也没比魔鬼好到哪儿去。
……
不止邹先生,就连三爷和五爷都尽量避开送药这活儿。
实在吃力不讨好,还动不动就被权捍霆甩脸子。
至于陆深,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
只有沈婠能制住他。
因此,送药这个光荣的任务就自然而然落到她头上。
权捍霆对谁发脾气,都不会对她发;朝谁撂脸子,也不会朝她。
“来,喝药了。”
“……不喝。”
沈婠挑眉:“原因?”
“晾一晾,等不那么烫了。”
“我试过温度,不烫。”
权捍霆:“……”
“别找借口,赶紧趁热喝。”沈婠像教训不听话的小屁孩儿。
男人看着她,目不转睛,一颗心软了又软。
别说是中药,就是毒药,他也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