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上身体,他甚至开始颤抖。
如果蔺遥真的为了救他而放弃一切,放弃他的信念,甚至没有办法面对他小心翼翼关心而敬重的母亲,烛茗无法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
“你找死……”他喃喃地说。
对生命毫无敬畏的人,永远不会明白别人因为什么而活。草菅人命的人不叫人,漠视生命的人不叫人,充其量只是行尸走肉罢了。
……或许他会亲自送韩骋上绝路。
“我?我觉得现在你应该跟害怕一点。”韩骋轻笑,“至少能证明,他爱不爱你。”
说着,韩骋挂断了电话。
花臂男人冷眼听着两人对话,忽然心里一惊。
他看见烛茗的领口处大片花纹在闪烁中不受控制地变成血红,藤蔓上竟相继开出一朵又一朵花,随着呼吸起伏摇曳。
他别过脸,收起手机走到远处,换了人过来。
既然收了钱,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的。
仓库光线昏暗,窗外透过的光芒让人辨不清时间。烛茗口干舌燥,浑身疲惫,心里一遍遍呼唤着系统,焦虑缠在心头,可系统像是坏了一般,始终没有再回应他。
呼吸变得微弱,他垂首静坐。
蔺遥和韩骋约定的时间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