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系统的安排下追溯烛茗的过往,到现在为止,还从来没看过烛茗口中的这个片段。
或许是幼时的记忆不够清晰,连系统都无法复原了吧。
“嗯,当时家里的保姆带我去游乐场玩,结果中途被人群冲散了。”烛茗说,“我被找回来的时候,老爷子很生气,让纪成钊辞了保姆,我也再没见过她。”
“然后呢?”蔺遥问。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阿姨和我走散后,在找我的途中差点流产,晕倒在路中间被人送去医院了。”
所以他兜兜转转跑了几条街也没看到她,在大街上从下午游荡到黑夜。
所以她没能找到他,在疼痛中失去了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
这件事是他长大后偶然间听老爷子提起的。
当年老爷子得知原因后,心怀内疚,托卢叔带去了一些补偿,听说后来,那阿姨觉得在大城市里养孩子太辛苦,就辗转回了老家的三线城市。
烛茗关掉水龙头,将另一个洗干净的杯子递给他,语气停顿。
一阵静谧。
杯子放进柜中的瞬间,哐当作响。
“严零就是她的女儿。”他说
那个因为他,差点没能在这个世界上降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