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大敞,阳光肆意照进来,刺得他眼睛疼。
疼得他今天都不敢看天,明明晴空如洗,偏偏戴上了一副墨镜。
他曾借走的那一副。
“你和烛茗怎么样了?”陈青泉忽然问。
蔺遥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你可别被他影响自己的心情,你们俩现在这样,对谁都不好。”
蔺遥停住步伐,摘下眼镜,定定看着陈青泉,仿佛看着一个不理解自家儿子儿媳的恶婆婆似的。
他太了解陈青泉了。
雷厉风行也好,不近人情也罢,哪怕他们共事再久,永远都有一根名为商业利益的弦横在她头上。他们是合作伙伴,却未必成得了亲人。
他在无声的凝视中看到了陈青泉眼里滑过的不解。
这样的她,是他熟悉的陈青泉。
即便烛茗和他关系不一般了,陈青泉除了感慨自己终于心有所属,对烛茗和从前也并无二致。
又或者说,她从来没变,变得是他自己。
烛茗是神秘的,他的家庭,他的经历,于外人而言都是未知,就他那样的性格,无论对他存有多少偏见,都太正常了。
没有人像他这般和烛茗接触过,没有人像他这般,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