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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
    “即使他能像纪爷爷那样被延续着生命，可诸病缠身，无精打采，甚至连出门遛弯的兴趣都没有的生活，对他来说有什么意义呢？”
    “纯粹是为了我的贪念消耗折磨着我们俩罢了。”
    烛茗脚步一顿，愣在原地。
    他知道蔺遥说的是乌龙，可不自觉就想起老爷子来。
    忽然有些恍惚，现在这样，到底是他一厢情愿的自私和任性，还是来之不易的幸运和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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