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爷爷乏力的手紧紧扣住了他。
隐隐有泪光闪烁,老人的眼眸更显浑浊。他无声地用着力,尽管知道自己已经灯枯油尽, 却仍然试图燃烧自己。
像是用尽全力,将他珍视的孩子托付给自己。
“好啦, 念叨多少年, 这下放心了吧?”烛茗从一旁钻出来,不动声色地把蔺遥的手抽出来, “都让您抓出红印了, 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床上的老人闻言咧嘴笑着, 疲惫地翻他一眼, 慢慢努起嘴。
“嘿, 您还真别不乐意,照这么抓下去, 明天护士来挂水的时候您又要哭。”
烛茗附身, 轻轻按摩着老人的手臂:“累了就睡,别硬撑着, 我瞧着心疼。”
已经很晚了, 看了他的直播还等他到医院,哪怕不是病人, 这会儿都不能能精神矍铄、神采奕奕了。
要不是爷爷脸上显而易见的疲态,他真以为医院的几个月死亡通知书下得过早了。
纪爷爷脸上有些失望,却还是唔唔地答应, 偏过头,脑袋在烛茗手上蹭了蹭。
蔺遥在一旁默默吃惊。
他听过这个商界大佬的传闻。蔺如江那个半路出家学习经商的人,都曾抱着纪先生的传记,奉为圭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