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给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的病症,找一个容易心安的解释。
可事实上,并不怎么令人安心。
看上去他和蔺遥的十年僵硬关系有所缓和,可两人之间, 不知不觉就多了许多算不清楚帐的亏欠。
他吃蔺遥的、住蔺遥的,嘴上没有明说, 可直接介入到别人的生活, 总归心里过意不去。
若说这是蔺遥对当年抢走出道曲一事的偿还,那这偿还代价未免又有些太大, 本就不是蔺遥能左右的事情, 现在倒好, 无故多了他这样的拖累。
“不好吃吗?”蔺遥打断了他的思绪。烛茗吃着吃着就眼神放空, 呆呆地看着盘子, 不知道在想什么,害得他以为味道不是很好。
烛茗回神, 将最后一口松饼咽下:“没有啊, 好吃到我想直接下单订购了。”
“……谢谢,本店不支持下单。”
“那就是天价私人订制了, 不错, 吃到就是赚到。”
蔺遥看他说起话来整个人就精神起来,吃得津津有味, 便将另一盘松饼塔也推到他面前,自己回到厨房开始收拾残局。
说实话,他并不是很想这样和烛茗朝夕相处, 不面对他,反而令自己安心。
这么多年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