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服,没有踩滑雪板,没有腾空,没有疾驰,只是安安静静的站着或坐着,眸光清澈温和,像其他二十三四岁的,未脱尽稚气的年轻人一样,总会带些不知所措的莽撞。
乐晨安不禁摇摇头,暮寒不会不知所措。他从未在同龄人中看到有谁像他,笃信且锋芒毕露。
那人忽然出现在镜头里,穿着昂贵的白衬衫。乐晨安自己也穿了件白衬衫,价格大概只是他的零头,虽然大部分是品牌溢价,但高支数的棉摸上去丝滑如绸,手感简直是天壤之别,就像穿着它的人一样不同。
暮寒的头发半干,乐晨安终于收回目光,离开了取景器,用肉眼直接与他对视:“你有没有怀疑过自己?”他走到沙发背后拿过暮寒手里的毛巾替他轻柔的搓着头发丝上潮湿的水汽。
“没有吧,不太记得。怎么?”?那人顺势靠在沙发背上。
“从来没有么……有时候觉得你的眼神有点可怕。”?像是能看穿人心似得,让人心里那一点龌龊胆怯无所遁藏自惭形秽。
“所以你总是不喜欢我看你?”?暮寒闭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你常常躲着我。”
“没有不喜欢。可能是自卑吧。”?主角之所以成为主角,是因为他永远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