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果郁小龙说想,面对这一份他主动加上的责任,原谅自己的妄为时或许能更轻易一点。
郁小龙坐在床边,手臂撑着膝盖,肩膀深深塌陷下去,刺头儿一样的人,从来没在什么事上这么无力过,他手盖在脸上,声音有些变调,“……对不起。”
他自己都改变不了的事,不该这么冲着夏琮,“太突然了,我……”
原来还是难受的,非常难受,哪怕是这么弓着腰,他也觉得喘不过气来,心脏上密密麻麻全是痛意,像是有一张带刺的密不透风的网,扎在他每一处筋肉上。
他挨过打,受过伤,从来没怕过什么,也从来没觉得有哪种痛会是他挨不过去的,可他现在就有这种感觉,比被那一弦击碎所有时,还要难受上万分。
他甚至想,不如夏琮不要告诉他,他从这个门走出去,心里头装满了恨,或许还能好受些。
夏琮蹲在他身前,把手从他脸上拿开,轻抚着他的面颊。
郁小龙第一次在他面前收起了爪子,不仅如此,还把手踹回了身下,向他示弱,给他展示他最没有防御的一面。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或许他们可以异地,他可以让他等,快的话两三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