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的车轮战,时间一长,反应力和专注力难免下滑,他打趴下四个,不断退后至一处断墙边。
血从额角滚下,糊在眼眶周围,视线覆盖的影像由浅到深,逐渐染成血红,郁小龙甩了甩脑袋,说不清楚伤哪儿了,又好像身上连半块完整都找不出来。
他脾气硬,说不了好话,也做不来像菜杆那样逼急了什么求饶的姿态都放得下,大不了就一个死,这是他潜意识里经常会不由自主蹦出来的一句话。
是啊,大不了就一个死,谁他妈又在乎呢。
他撑着钢管,慢慢把自己坤直了,金属在水泥地上摩擦,拖动时带起的刺耳的声音里浸着透骨的寒意。
不是没有过像这样被逼到绝境的时候,就算只是个小混混,也混得并不如想得容易。
通常这时候他什么都不会想,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竟格外地想抽烟。
想抽根好烟。
郁小龙吐出肺里的一口浊气,菜杆的人并不如他嘴上喊的有种,给了他片刻喘息的机会,他擦干净眼角的血,下巴微抬,示意他们继续。
只要他没彻底倒下,脏脚就休想往他身上踏。
他手臂刚要抬起来,右手边一人闷哼着倒下了,然后一道人影飞快地从破了口的防线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