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留什么签名。”
“给你留个念。”纪玦合上钢笔,重新插回顾桓口袋,说完,就又径直忽略顾桓要把奖杯塞给他的动作,抬脚往外走去。
顾桓噎了一瞬,冲纪玦离开的背影磨磨牙,低头看到桀骜不羁的两个签名,手指微动,沿着凌厉棱角摩.挲了几圈——唔,小商品质量这么好?擦都擦不掉。
算了,回去放床头,辟邪。
顾桓嘴角不自觉地往上翘了翘,提留着金光闪闪的新晋辟邪圣物回家。
晚上,顾桓打开电脑,习惯性地拿出钢笔准备列文章提纲,指尖触到笔帽时,倏地一顿。
漂亮的黑色笔帽夹在他拇指和食指之间,黑白分明,是再普通不过的他平时办公惯用的姿势,然而,此刻的顾桓却莫名有些走神儿,在微凉的笔帽一端,寻到了纪玦留下的气息。
点点阴郁,清冷幽深,犹如飞鸟散尽后的茫茫雪原,空旷而苍凉。(注)
顾桓思绪放空,盯着笔帽的视线久久都没能移开,垂在一侧的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地再次抚上自己嘴唇——那上面,似乎还沾惹有纪玦体温,沿着皮肤深烙在他的五脏六腑,灼烧得发烫。
艹,疯了吧,顾桓烦躁地一抓头发,索性收起这支钢笔,重又找出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