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自己不羡慕。
他又在撒谎。
到了那儿,已是半个多小时之后,楚毅先是喊了两声“松松”,无人应,他大步过去拧开房门。
房间里静悄悄的,熏了精油,周遭漫溢着安神的香味,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不透一点光,灰粉的被子服帖地盖在那人身上——他睡着了,一对小酒窝若隐若现。
男人不知,林小松正在做梦,梦里面他奶奶在炉子边给他烤白馍摸,满屋子都是焦香。
楚毅探向他的鼻端,那里正鲜活地呼着热气,他终于舒了口气,毫不怜惜地推醒林小松,“起来。”
林小松迷迷糊糊的:“你都下班了?”
楚毅有点气急败坏:“为什么不接电话!?”
林小松懵圈,拿来手机一看,上面将近十条未接来电,他说:“我调静音了。”又问,“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楚毅声线低沉:“我有病。”
“我好像感冒了,一整天都好困啊。”林小松带着点撒娇语气。
楚毅拎着他坐起来,伸手在额头上摸了摸,动作干脆,透着一股深不可测的怒意,林小松觉得莫名其妙,猜测一定是工作上受了气,正想安慰几句,又听男人说:“下雨天不好好在家呆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