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松迷糊中,感到有人坐在了床边,无论如何使劲睁眼,更深的困意总能席卷而上,妥协之后,恍惚如梦。早上,他按时起床做早饭,对昨夜境况忘去大半,昏昏然不知所以然。
屋子里静悄悄的,这幢楼不临街,不像他以前住的地方,老早就能听见吆喝油条豆浆的声儿,市井味儿太浓。
平常这个点,楚毅应该正坐着吃早饭,今天倒稀奇了,那人卧室的门静静合着,是不是已经走了?林小松短暂地思考一秒,没管,开始忙活自己的事。
他是天生的劳碌命,从前村里的黑瞎子给他算过,说他命中带煞,财来财去,虚劳一生。他不懂那些文绉绉的玩意儿,只认埋头苦干。
林小松动作娴熟地给小丫头穿衣绑辫子,完事了,去厨房端早餐,搁下盘子,“今天这个鸡蛋饼都要吃掉。”
“我可不可以不喝牛奶啊?”乐乐学会了讨价还价。
“不可以。”
满屋子都是这一大一小的高音嗓门,还有那自淘宝上买来的二十块钱的塑料拖鞋,鞋底坚硬,走起路来,啪嗒啪嗒地响。
乐乐又问:“爸爸,你有没有给我装好画?”
林小松挤了点番茄酱涂抹在饼上,“昨天晚上就给你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