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天花板看了足有一分钟, 大脑才将一些混乱的记忆碎片重新整合完毕。
他蓦地坐起来, 手下意识撑着床,这时, 来自伤口的痛感铺天盖地袭来, 胳膊一软,他栽倒在了床上。
“操……”
“我的亲祖宗, 你别乱动啊!”余尾在沙发上小憩,听见声音蹭得跳起来, “有事吗,伤口有没有裂开?我去找医生进来。”
“没事尾哥, 你别去!”陆余舟缓了一会儿重新坐起来,他盯着他舅焦急地问, “他呢,吴也人呢?”
昨天陆余舟在救护车上,隐约听见了吴也的摩托引擎声,那声音离他特别远,并且越来越远,他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现实, 想挣扎着起来看一眼,却怎么也起不来,身上像是有巨石压着。
再后来他彻底昏迷,但那种沉闷感好似始终拉扯着他, 如同灵魂被纠缠着,除了死亡,没有任何办法摆脱。
醒来后他心慌得很,他现在急于想见到吴也,来一通电话也好,否则他没办法安心。
余尾沉默着抓抓头发,不知道怎么跟他说。
尾哥的犹豫令陆余舟心里一沉,他手指无疑意识揪着床单,“他,他怎么了,是不是被他们伤了,很严重?进ICU了?没事我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