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咱们的钢琴王子看着有点可怜啊。”彭程啧啧两声,“还没来得及祝贺你呢,巴黎比赛二等奖,果然是C音大佬呢。”
陆余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彭程这孙子心眼比虱子还小,平常在学校就爱跟他攀比,什么机会都想跟他抢,抢不过的时候就对他阴阳怪气。把他绑了来,别的不好说,肯定得借机出口酸气。
“宽儿,给咱们校宝把嘴上的胶带摘了。”彭程故意叫冯宽面对陆余舟。
冯宽已经心如死灰,从陆余舟看见他上车时就死了,他作为一个正常人的人生就死了。
他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走到陆余舟面前,不敢看他的眼睛,眼神只敢放到陆余舟嘴巴的部位,笨手笨脚哆哆嗦嗦地帮他揭胶带。
胶带粘在皮肤上时间久了会撕扯皮肤,如果再遇上一个笨手笨脚的,过程显而易见的痛苦。不过陆余舟没在意,只是盯着冯宽的眼睛,偶尔撞上了,冯宽会迅速避开。他的手越来越哆嗦,如同得了帕金森。
“冯宽。”陆余舟的嘴获得解放后,轻轻叫了他一声,语气里并没有责怪,就像平常一样。
冯宽如遭雷劈,怔怔地看着他,眼泪一下夺眶而出,他抬手擦了一下,无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你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