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觉得你其实更期待他呢。”
不用觉得,是真的,但给孙值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说,“哪能呢祖宗,在我这,他永远是你的添头。”
陆学长他添头这会儿正在宿舍卷铺盖卷,他大二要申请走读,得提前把他那几箱子破烂拖回小公寓。
冯宽有些局促地站在一旁,想伸手帮忙但插不上手,“要,要帮忙吗?”
吴也的几个箱子当初拖来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几乎没拆开过,只不过住了一个学期后又多了一些杂七杂八,他得继续往里塞。
“谢谢不用。”吴也用膝盖压着一只快要撑破的箱子,艰难地锁起来。他抬头看看还在他旁边,仿佛欲言又止的冯宽,“你今天没练琴?”
“啊,练的,这不是你要走了,我来送送你。”冯宽手指抠着裤缝,临别感言酝酿了半天才艰难地吐出来,“那,那什么,跟你同宿舍我感到很荣幸,感,感谢你这一年来对我的照顾跟包,包,包包容,我给你添了很多麻烦,感谢你不怪我。”
吴也越听越乐,“你想说什么?”
碰上吴也的眼神,冯宽立刻别开视线,“没,没什么,就是想谢谢你。”
吴也掀了掀眼皮,眯着眼看了他几秒。
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