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哪了?”陆余舟坐在钢琴前,拿软布擦了遍琴键,“说多少次了练琴别吃薯片,能不能有点公德心。”
“嘿嘿,我一焦虑就饿。”孙值搓搓手,“第八小节卡住了,老顺拐。”
陆余舟让开位置,“你弹一遍我听听。”
孙值擦干净手重新坐下,提了口气,咣——一声,开始了他的轰鸣……
不等弹到第八小节,陆余舟就让他起来了,“你下去吃饭吧,吃饱了再回来。”
一旦面对钢琴,陆余舟就六亲不认地严肃,孙值对着他不比对着老刘轻松,噤若寒蝉地嘤嘤,“不能放弃我啊老陆。”
“不放弃,下去吃饱点再回来练。”陆余舟坐下,把吴也的钢琴曲摆上,“就你目前这种除了第一个音是准的,后面全靠编的水平,起码得练到半夜,去吧,只有一次吃饭机会,你看着办吧。”
孙值:“……”
在弹琴方面,陆祖宗的话就是圣旨,孙值不敢不听,但他想在走之前瞅一眼情敌大作,于是一步三回头。
此时窗外阳光正盛,炽热的光洒进冷气充足的琴房中,温度宜人地跃然琴键上,谱架上白色的五线谱打开来,最顶上有两个蓝色手写字,字迹工整,颇为虔诚,孙值不自觉念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