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地盯着他:“咱爸出什么事了?”
戴礼:“你在说什么。”
“别瞒我了,都这样了,我再看不出点啥我就是傻子。”
戴礼的神情停滞了几秒,然后,仿佛意料之中地揉了揉眉心:“你果然看出来了。”
他很缓慢地吐出一口气,手指在看不见的地方紧紧蜷了起来。
良久,空旷的阳台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食道癌。”
这三个字带着隐忍的颤音。若不是亲耳从哥哥嘴里听到,戴非差点以为是在开玩笑。
但他知道,他哥从来不跟他开玩笑。
他觉得心脏起码有半秒是停止跳动的,直到半秒过去,那颗心脏才恢复了比往常更剧烈的跳动,他甚至能听到耳膜都被冲击的声音。
“多……”很久以后,他开口的第一个字莫名变得沙哑,几乎是在撕扯他的喉咙,有种难以言喻的生涩的刺痛感,“多久了?”
“化疗四个月了。”戴礼告诉他。
戴非一向是冷静自持的,他从小到大几乎没有失态过,他的情绪像是被固定在一个区间里了一样,大喜或大悲,都是不存在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整个身子弓了起来,蹲到地上。自从戴非小学毕业以后,就收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