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礼好像在听她说话,又好像没在听,眼神专注地将绷带打了死结,用牙齿咬紧。
叶岚没有留意他越来越微妙的表情,自顾自说下去:“人要把目光放得长远,等到阿序和联姻对象结婚再继承家业后,他想怎么玩我都不反对,但是现在,不行。”
戴礼嘴角动了动,似乎是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冷笑,紧接着挥起一拳砸想沙袋,随着“砰”地一声巨响,沙袋裂开一个大口子,里头的沙子“哗啦啦”地倾泻而下。
叶岚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护住昨晚刚买的名牌包往后退了一步:“你、你干什么!”
“叶女士。”戴礼语气平平地说,“你现在应该关心的,不是钱,也不是你儿子能不能继承家产,而应该是,他被关进阁楼后有没有后遗症。”
“什……”
“他在那样阴冷的阁楼里锁了一晚上,你哪怕一秒都没有担心过他的心理状况吗?”戴礼在不断流出的沙子声中,执着而坚定地反问,低垂的刘海遮住了眼睛,看不清表情。
叶岚瞳孔猛的一震,几次想说点什么回击,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们做父母的,比谁都清楚他曾经遭遇过什么,也比谁都清楚他对阁楼的阴影。”戴礼放下手臂,站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