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雉轻笑,“他好面子,你就少惹他,专门去招打,谁能护得了你?”
李轻鸿瘪瘪嘴,在人前威风凛凛的雁南王世子,撒娇的功夫倒是信手拈来,“真是偏心,你疼他,不疼我。到底谁是你儿子?”
“你都敢唤‘六哥’了,还争什么。只有寄思算我儿,娘最疼他。”
李轻鸿望了望日头,问:“二弟今日吃过药了么?”
薛雉说:“大夫给换了新方子,正要去煎。”
因寄思体弱,薛雉的心思都悬在这个小儿子身上,煎药的事从不假手他人,一直以来都是她亲力亲为。
李轻鸿却不大高兴,“你少忙,今年一开春就开始犯咳嗽,整夜睡不好觉,白天还要守着二弟……我去煎好了。”
他遥遥望了李寄思一眼,与他视线交接时,李寄思抿了下唇,低头继续看书卷。
李轻鸿说:“二弟今日讲话了么?”
薛雉轻轻摇头,又勉笑了一下,是想让